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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秋趴在桌上,笑得快背过去了。他一边笑得发抖,一边抽出纸巾在小黑的脸上揉扁搓圆,直到那张黑脸干干净净。
小黑有点疑惑地从他指间挣扎出来:“啾?”
余时秋简单收拾了一下,戴上一顶鸭舌帽,把黑团子揣进了卫衣口袋里,准备熟悉一下四周的地形,顺便让团子吃点能量。
这一片鱼龙混杂,大多人脸上都是一种混合倦怠和凶恶的矛盾神情,骂声、路人匆匆的脚步声、浓稠痰液在气道和喉间黏着的呼噜声....菜肉的腐烂味、汗臭味、隐隐甜腻的脂粉香.....所有的东西像被闷在了锅里发酵,煮出了一锅黑暗料理,倾倒在这里。
余时秋如鱼得水地混在里面,熟悉了大概的道路和布局,就带着吃饱饱的小黑回家了。
他把黑团子放在手心比划,发现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它就从手掌的二分之一大,肉眼可见地长到了四分之三大。
余时秋摸了摸它的脑袋,决定以后尽量多带它出去逛逛。
余时秋洗完澡,穿了一身舒适柔软的睡衣,皮肤被热气蒸得带粉,散发着一阵温暖的潮湿水汽。
他拿起下午买的透明鱼缸,往里面装满凉水,放了盐,想了想,又放了糖。
他刚把小黑放进去,它就从水里探出脑袋,顺着鱼缸滚了出来,一边噗噜噗噜往外吐水,响亮地“啾”了一声。
余时秋伸手蘸了点水,放进嘴里尝了尝,忍不住想吐,他放糖放习惯了,一顺手往里面狠狠地加盐,又咸又甜,咸得口干,甜得发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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