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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树 (2 / 7)_

        多年以来培养的生物钟足够准时。谭北屿换好衣服,背上包。谭北屿喜欢摄影,出门旅行鲜少不带相机,也算得上是一个爱好。相机被好好地放在包的内侧,剩下带的东西不多,一些吃食和水还有必备的急救用品。多次单人出门野游,也碰过危险,积累了不少经验。俊美的脸上带着浅谈的笑意,他对这次旅行抱着极大的期待。谭北屿没去那些名胜,他性格实在自由散漫,一辆车一个人上路,开着车路过了一个地方。只是忽的一转头,谭北屿脚一刹,看来找着要去的地方了。公路上时不时有几辆车经过,但人确实少的可怜了些。车熄了火,谭北屿下车,漫无目的地走着。背着包,脖子上挂着相机。踩着草地,慢慢地走着。谭北屿看到一个湖泊,拿清澈碧蓝。咔嚓,一切都被定格在相片中。走得越来越远了,远远望去,已经看不到公路了,此刻只剩下谭北屿一人。谭北屿酷爱这景色,没发现自己走得太远了。过了一个多小时,自早出发,现在已经快正午了。当热辣的阳光晒得皮肤发红时。谭北屿才打算歇息,可转身发现,以不是熟悉的地方。

        “我走到哪了?”谭北屿走到一颗树下,坐着歇息。打算休息后再尝试着原路返回。遮阳帽掩住了刺眼的阳光。从头顶的树下,光沿着树叶落下斑点撒在眼前,身下是柔软的草地。谭北屿走了很久,喉咙发干。闷了一口水。掏出手机,岌岌可危的电量,谭北屿又把手机塞回口袋。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或许是阳光足够温暖,谭北屿竟然靠在树上,在风声中慢慢合上了眼。只是想闭目养神,却不几何时睡去了。没有一觉自然醒,谭北屿醒于一个人的推搡。刚睁开眼,视线模糊。眨巴眨巴眼,眼前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露出一个淳朴的憨笑。他的身后是准备归家的羊群。看到了人,谭北屿突然兴奋起来。

        “你好,我好像迷路了。你可以帮我吗?”谭北屿站起身,诚挚地看着眼前的汉子。

        汉子说着黏糊的藏语,是个没学过普通话的藏族青年。等谭北屿站起身才发现,这个汉子稍比他高半个头,高高壮壮。蜜色的肌肤,阳刚带着野性的脸庞,却带着些清澈的单蠢。谭北屿没有回复,呆呆的没什么反应。汉子语气有点急了,沙哑的声音带着黏糊的腔调竟透出些可爱。一双宽大的手着急地摆弄着,示意谭北屿跟着他走。谭北屿迷糊了好久,终于看懂了。点了点头,汉子送了口气,领着羊群站在不远处等着谭北屿过来。谭北屿背着包小跑到汉子旁边,于他并肩同行。羊群的咩咩声也变得多了情趣。

        那日今天去放羊的时候,一如往常来到常来的北坡的那片草地。在这个时节这边的草是最为丰美的。在常休息的那颗树下,那日远远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那里。那日今年刚过二十,他常年住在高原,只有有时会和阿爸一起去县城里。如今也是不会什么汉字。阿爸想让那日学点汉字,可一向乖巧的那日却在这方面犯了难。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那日总归还是学过不少,不过也只认得字,说汉语还有点难。到现在也只会简单的几句话,怕说不好便没再说了。那日看到人,被吓了一跳,让羊们四散去吃草。那日慢慢靠近树,是个旅行者。遮阳帽堪堪遮住了那人的半张脸,平稳的呼吸让那日放了心。那日悄悄地把帽子往上抬了抬,青年实在是漂亮,那日红了脸。这人太俊了,那日忍着羞涩摇醒了那人。深色的皮肤掩盖了泛起的红。等那人睁开眼的时候,那日的心跳得很快,虽然语言不通,他大概猜出青年是迷路的。他带着青年回了家。

        那日走在羊群后头,谭北屿跟着那日后面。只能听得到风声,两人一前一后。谭北屿看着前人宽厚的背影,不觉放慢了脚步。拉了一段距离。那日意识到什么,回头瞥了一眼。只听得相机的咔嚓声,在侧过脸的瞬间拍下了一张照片。那日愣了,溜黑的眼珠透着一股迷惑。谭北屿走上去,把照片给他看。日下半山,余留一地阳光。在羊群的背后一个英俊阳刚的青年站在羊群后,半边脸镀上金色,眉眼中是肆意的,带着野。谭北屿对自己的拍照手艺倒是满意,把照片亮给那日。看着照片那日轻轻蹙眉,脸上却漫上羞红。

        看着那日,谭北屿忽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瞬太棒,没和你说就擅自拍了。”又意识到自己和对方语言不通,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歉意的笑。那日摆摆手,示意没事。谭北屿和那日并排着走。那日专心赶路,谭北屿倒是有些兴奋地四处看着。不久,当天刚刚泛紫,便到了。那日的阿母在烧饭,没什么特别,还是一如既往那那样。谭北屿有些拘谨地跟在那日身后,那日把羊赶回羊圈。带着谭北屿走到阿爸面前。两人交谈着,谭北屿听不懂,在一旁神游。

        “你好,听那日说你好像迷路了。我们下个月会去市里。到时候就和我一起回去吧。我们会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那日的父亲比那日还要稍稍高半个头,憨厚的脸上对谭北屿扬着一个淳朴的笑。让谭北屿惊讶的是,他的普通话说的还算可以,虽然带着点口音。

        “谢谢,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谭北屿眨眨眼,带着些许笑意。那日站在阿爸身后,看着谭北屿,这一天看了好几次,但在看还是会惊艳。那日的阿母是个温柔的人,乌黑的发夹带着银丝,眉眼中带着英气。她招呼着那日过来吃饭,那日是独子,阿母身体不好生了那日后就再没打算了。知道谭北屿后,阿母对谭北屿多了关心,把最好的肉让给谭北屿。阿母的普通话没有阿爸说得好,“多,多吃。瘦。”阿母很热情,把肉放在碗里递给谭北屿,或许也是看着谭北屿纤细的身子起了怜惜之心。谭北屿没好意思拒绝,全塞进嘴了。这些食物真算不了什么美味,亦是劳累吧,进嘴真是多了份滋味。牧民向来睡得早,吃完晚饭,天也黑得差不多了,地方没有多大那日和谭北屿挤在一个地方睡。分了两床被子,谭北屿盖的这床新的,是一家最厚的一床。那日和谭北屿睡的近,免不了害羞,早早闭上了眼。谭北屿却没什么睡意,清醒得很。灯灭了,睁着眼楞楞地盯着棚顶。风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谭北屿侧过脸瞧见那日,屋里实在是黑得模糊,只能依稀看见那日厚嘟嘟的嘴唇。谭北屿扭过头闭上眼,思绪逐渐变得模糊,这夜睡得安稳。

        是换了地睡觉不舒服,谭北屿起的比平时还要早。看着身旁人禁闭的双眼,谭北屿只是起身穿上外套,出门瞧瞧。早晨冻人了些,谭北屿带来的外套显得有些单薄,风从袖管灌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谭北屿没走多远,只在房子附近转悠,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只是吹来糊头发和眼睛的风太煞风景了。本来还迷糊的神智也清醒了几分。不久,那日也从屋子里钻出来。神情有些紧张,探出头四处张望,看见站在屋子前的人又放下心来。谭北屿打算回屋,刚好和那日撞上了面,谭北屿朝他笑笑,好看极了。那日怔怔地没反应过来。

        高原人民的生活也是繁忙的,那日又要去放羊了。谭北屿也不想无所事事的,他这最亲近的即是那日了,便想跟着那日。谭北屿不好意思地和那日的父亲说,让他帮忙转告那日,看他是否同意。阿爸把那日叫到跟前,告诉了他,那日准是开心地同意了。那日想再学汉语的心愿也告诉给阿爸,之前那日也学过,不过没什么成效最后也不了了之。阿爸点点头,交给那日一个小册子。谭北屿看着那日接过一个小册子,然后走到他身前伸出一只手示意跟着他走。谭北屿鬼使神差把牵过那日的手,那日领着他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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