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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琳多年官场老手的经验告诉他,也只有靠山硬的人才敢跟赵宗谔这种不讲理的衙内来事了。
官场中一大禁忌就是不能不明不白地得罪人,宁愿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也不能去不明不白地招人背后暗算。梁川明眼里是丁谓的管事,可是据说他背后还有什么大势力给他撑腰?
比丁谓大的还有谁?一个是刘太后一个是官家,没了。
程琳是理性的,太后与官家会与丁谓家的一个家奴认识,这传出去不是笑话吗?要是安插的眼线,现在满朝都知道这个人有点背景了,会如此大意?
想来想去就是一个结论,这一趟浑水绝不能沾到自己身上,坐山观虎斗,万万不可大意。
赵宗谔缓缓而来,身后跟着一众家丁,以前王德用杨琪还会跟他时不时混在一起,自从杨琪被发配西北之后连王德用也不敢怎么张扬了,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寅宾房里左边坐着赵宗谔,右边坐着梁川与孙厚朴。赵宗谔跨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梁川与孙厚朴则是正襟危坐,连那把太师椅的椅背都没有靠上去。
赵宗谔不识得孙厚朴,一脸很是不屑地问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孙厚朴看了看梁川,倒是不知道现在怎么称呼自己了。
梁川道:“这是与我一起合伙的战友,清源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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