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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杰同样是这样的人!
贼要剿,但不能不计后果地乱杀一通!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如果让任这批流寇跨过南定江,到时候不管自己立功几何,下场绝对不会比这帮流寇好到哪里去!
朝堂上的党争与排挤比这沙场上还要险恶,没有刀光剑影,却处处能致人死地!
他因为是阉人的身份,在朝廷上已是如履薄冰,与谁都没办法站到一起,若不是他行军打仗的实力远超旁人,在南越这一潭浑水中早就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他比任何人吃的
苦头都要多,也比任何人见了更多的人情冷暖,这也导致他的性格比旁人要更坚忍,也更不会把希望寄托于旁人身上,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现在他不止要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还要寄托在梁川这支流寇身上,只希望梁川等人回转心意,重新去越北,或着过南定河的时候慢一点,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南定河。
此时的河水虽然广阔,但是水流还不算大,西北高山上的冰雪融化的季节还没有正式来临,下游正处于枯水期,祼露的河床许多地方都能看到浅浅的水洼子,还有许多地方一眼就能看到江底。
南定江到了下游,周边无数支流汇入的时候,才是他显示自己身板的时候,过了升龙城,河流的水量暴增,水深也骤然加深,在那里要过河,除非有船有桥,否则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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