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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灯已经关上了,我没有打开去吵醒管越彬。
镜子里的我,大眼睛通红,嘴唇有些g裂,我把脸浸在冷水里,憋着气泡了一分钟有余,哗啦啦地水珠从脸上落下,有一种畅然地感觉。
堵住心里的情绪垃圾随着眼泪流了g净,我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浴室里水汽还浓,我注意到洗手台上我准备的新牙刷已经被用过,挂在门把手上的衣服也没有了,应该是管越彬起来洗了澡,我特意找了最宽松的衣服K子给他。
我关了灯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眼睛一时没适应黑暗,看了半天没看清沙发上的人型,越走越近。
刚看清楚管越彬坐在那里,就被那人猛地一扑滚在地毯上,脑袋好在没砸在地上,他的手刚好垫在我的脑后。
一GU薄荷味喷在我面前,是我牙膏的味道。
“管越彬!”我轻轻叫他。
此时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的双眸在夜晚里亮得像繁星,刘海还坠着水珠,从鼻梁上滑下来滴落在我的脸上。
像是一匹带着春风的小鹿,撞在我的心上,空空,空空。
他眨眨眼,像是懵懂的孩童,绽开一个笑容,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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