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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和梦里一样,他的眼睛因为前一晚被照了诡异白光,视线里雾蒙蒙一团,但能隐约看清对方的五官的轮廓。老头凑得很近,呼出的气息扑在潮湿的眼球表面泛出丝丝缕缕的凉意,萨里昂被扒得有点难受,加上对方离得太近,下意识闭上眼睛侧过头,又被老头强行摆正。
“别乱动,一会我要给你的眼睛里灌祛雾水,嘴里会有些苦味,忍一下。”老头刚说完,另一只手里的冰凉的液体就倒了下来,凉意仿佛要顺着眼眶徐徐灌进脑袋里。
这哪是有些苦味,简直比胆水还要可怕,味道顺着眼球直接流到嗓子眼,根本吐也吐不出来。萨里昂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苦的东西,简直比给伊默当看门犬的日子还要苦。强烈又无法轻易消散的味觉冲击和眼部刺激让他的五官皱成一团,左右摆着头,却还是被扒开眼皮把药全灌了进去。
“闭好了,等一会就差不多了。”老头灌完药,湿漉漉的手拍拍萨里昂脑门。
多余的液体顺着萨里昂眼角淌下,流下两道黑血一般的泪痕,看上去有些吓人。
萨里昂一边咂着嘴里的苦涩,一边在心里默数了二十下。眼药部分流进嘴里,部分化作眼泪淌了下来,萨里昂擦干净脸上湿痕,狐疑地睁开眼,结果真如老头所说,他的眼睛奇迹般康复了,视线里一片清明。
他吃惊地四处打量,又看向给自己治眼的老头。
老头身形非常矮小,矮到只能踩着凳子帮萨里昂灌药,身披织着银花的靛蓝色袍子,手像两截干枯的树枝,关节肿大,青筋凸起,掌心沾了点药水的黑色。
这小老头怪得很,看他眼睛慢慢恢复神韵,又问了几个类似“酸不酸”“痛不痛”的问题,顺手给他把肩伤处的药给换了,然后无视一切问话,在萨里昂满腹疑虑中跳下凳子,甩着鞋啪嗒啪嗒离开了。
后来萨里昂才知道倒进自己眼里的祛雾药是老头自行研制的新药水,还未经过安全试验,就直接给他用上了,所幸没有副作用。
未来两天,萨里昂都在养伤,伤口稍加愈合后,他就被人拉去干些脏活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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