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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庞雨的意料,余应桂和戴东珉此时反而很平静,似乎早知如此。熊文灿坐直身体,一改先前的温和口气,“张献忠、刘国能已正式上表求抚,照此堂议本官决定接受二人就抚之请。寇本是民,迫于生计一时走了迷途,既有反悔之心,该当准予悔过自赎。平贼事关天下苍生,非我等一言可决,招抚与否,本官将上奏兵部并皇上定夺。攸关克期平贼大计,自今日始,未得本官令信,一应
兵马不得攻打待抚各营,亦不得挑衅生事,违者以破坏抚局论处。”现在熊文灿有堂议的一致决定,又要上报兵部,最后作决定的是皇帝,他成了一个二传手,无论皇帝是否同意招抚,若是未能三月平贼,也有个推脱罪名的理由
,若是三月之内平了贼乱,他就是本朝的大功之臣,以后叛乱的责任又在地方巡抚身上,看起来是四平八稳。
大堂上一片安静,大家神态各异,但没有一个人再站起发言。
熊文灿威严的扫视一圈后,宣布堂议结束,径自从侧门退堂,余应桂和戴东珉等熊文灿走后,没有再与各武官交谈,也立即离开了大堂。
一群武官走在最后,庞雨让三个总兵先行,到了大门外时,家丁纷纷牵来马匹,将官依次在上马石处骑乘,庞丁带着亲兵侯在那里。轮到左良玉时,他在上马石前停下,转头看着庞雨,“庞兄弟,皇上那里一点头,八贼就要跟咱们一样领饷吃粮了,反倒咱们,没准要去跟建奴打生打死,这道理
到何处说去。”
他说罢嘿嘿一笑上马离去,庞丁在旁边听到了,凑过来低声问道,“少爷,左良玉是啥意思。”庞雨笑笑道,“是他的猜度罢了,不过今日他说的辽东败坏恐怕是真的,搞不好建奴何时就进了关,时不我待了,咱们得加快些才行。你记下,让安庆银庄四月前
在武昌和襄阳开设好银庄,给江帆和刘若谷去急信,暗哨营和银庄尽快去京师布置,不管用什么手段,三月之前必须拿下扬州所有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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