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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泽柳一拍桌子道:“你说那杨姑娘吧,怎么这么想不开,非得寻死觅活,害的我被我家老头子一顿好揍,赔礼不说,丢人丢大了。”
李落微微一笑道:“那也是我们活该受罚,怨不得旁人。”
“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年我求着我娘上门提了好几次亲,哼,让我丢人,我也得恶心恶心她。”章泽柳赌气般说道。
李落莞尔笑道:“你这是何苦。”
章泽柳拍着肚子说道:“人生苦短,该要及时行乐,每提一次亲,我这怨气就小上一分,再提个百八十次,我就原谅她啦。”
李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却似乎偷偷流了一滴眼泪,不过章泽柳正自盯着杯中美酒,不曾察觉。
自顾说道:“前几日和承宁谈起,他今年也要离开卓城了。”
“离开卓城?去哪里?”
“记不得了,好像是说牧州还是哪里,要去从军历练,我倒是骂他别让蒙厥骑兵抓了过去养着当小白脸了。”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落连连摇头道。
“对,承宁也是这么说我,说吧,说一次,下一次再相聚都不知何年何月了,先是于英走了,接着是你,现在又是承宁,卓城里就剩下我一个了,你们都走了,找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没了。”
章泽柳趴在桌上,似是气闷,似是埋怨,似是不忿,只顾呢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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