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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愠怒,恨恨的瞪着李落,李落神态萧索,孤孤单单,一如翠括山中端坐洞口的身影一般。
心中莫名一软,语气转和,责道:“你总是这般,便是天下人负你,你也不负天下人么?”
云妃说罢,容不得李落出言,便又说道:“我这次回了宫,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语落,茫然一叹,悠然神往道:“有些时候好羡慕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李落一怔,缓缓回道:“娘娘,也不尽然,卓城是棋局,天下之大却也不外如是,棋盘有大有我也只是其中一个棋子罢了。”
云妃心中一痛,李落自言为棋子,自己何尝也不是一颗棋子,只是对弈之人不同罢了。
云妃气消,颇是心疼的看了一眼略显疲倦的李落,如此少年郎,却早早生了白发。
犹是这大甘的九殿下,落冠之龄,正是卓城之中年岁相仿的富家公子流连花街柳下时,便已早早领军征战,名声背后,却也无人问津,许是功高,许是性子清冷,总是这般的形单影只。
云妃黯然神伤,随即转开话音,疑惑问道:“我们在这里待了七日,怎不见那些刺客追过来?”
李落看了云妃一眼,轻轻一笑道:“这个,我也不甚明了。”
云妃见李落似是欲言又止,没好气的说道:“我知你在想什么,你怕是要劝我是那个和尚和书生暗中相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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