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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换成李落有些骑虎难下,固然已经高估了狂鹰的刀法武功,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将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狂鹰的这一刀,只怕唯有大罗刀才能接的下来,再凭斗转星移怕是真会死在这里。
不过一旦施展大罗刀决,能不能活着离开秀同城也一样是个未知数。
就在这时,一个带些责备的琴音从天籁之上传了下来,轻轻的拂过这座高台。
那琴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而‘精’采处却好像在音节上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
却有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圆润,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琴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不离不弃的缠绵感觉。
火候造谙,确已臻登峰造极的化境了。
随着琴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李落怔了怔,垂首无语,狂鹰也收起了长刀,侧耳聆听着从三楼上传下来的动人琴声。
李落缓缓退下高台,狂鹰看了李落一眼,杀气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很平常的冲着李落点了点头,像一对好久不见,或是每天都会见面的老友一般,随意自然。
琴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的飘‘荡’在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
而使人心‘迷’神醉的乐曲就仿佛是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功与名,成和败,得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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