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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奔出数将,关悦和太叔古都在其中,两名偏将上前要接过朱智的尸身,李落轻轻道:“不用了,我再和他走一程。”
诸将神色一黯,没有多,静静的跟在李落身后。刚到营门前,一名年长的士卒嘶声吼道:“起兵棺!”
“起兵棺!”一声起,众声应。眨眼间一座兵棺就出现在李落眼前,李落愣了愣神,轻轻将朱智放在兵棺上。
“送牧天狼朱智回营!”
“迎牧天狼朱智回营!”几乎就在前一声刚起的同时,第二声就接踵而至,连绵不绝,悠扬的传了出去。
李落轻轻咳嗽起来,谢兵之礼再好,可这绝非是李落想看到的,也许李落唯一想看见的就是有朝一日只有自己被众将士这样抬回军营,定天台封将,一句我带你们回来到底负了多少人。
人群中姑苏娘静静的看着李落,没有上前,往后藏了藏身,随即悄悄的退到了不知哪里去了。
数天之内连起两次谢兵之礼,这在大甘沙场上也不多见。军营里弥漫着一股悲伤愤懑的气息,有同是大甘袍泽战死沙场的伤心,也有堂堂大甘殿下为求手足性命跪地的愤慨,仇既已深,唯有用血来偿还。
回营之后,关悦厉兵秣马,整点各部将士,军心可用,眼下就等涧北城的将令了。
中军大帐。
关悦调兵遣将,布置各营的排兵布阵。如今大甘与草海三部的军队只有十余里之遥,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众将士俱是弓在手,马上鞍,没有丝毫松懈。
李落话语不多,偶有指点,每每都能直指要害。关悦心悦诚服,神态上更见恭敬,只在此刻,大帐上下的将领皆是同仇敌忾,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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