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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轻樾心下从愤怒,到羞愧,直到现下心里一片漠然,她现在突然相信“命”这一回事,摊上这样的一个人,她的人生好不到哪里去。
她也不愿再望了,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看向她,怜悯的,笑话的,冷漠的都有,像是想把她扒光了瞧。双脚似乎没了知觉,像灌了铅艰难地移动着,好不容易身T能动了,她竟恨不得立马就消失在这边。
她用尽全身地力气跑了出去,她想把刚刚一切都忘掉,甚至不希望自己存在过,直到看不见画室才停下脚步,她喘着粗气,一抹眼,才发现脸上已经Sh了,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她拿起手机,想打电话,才发现手心已经被掐出了血,现在正冒着血珠,传来阵阵的疼痛。她现在该是个什么模样?街边玻璃反S出她的样子,凌乱的头发,煞白的面目,咬破的嘴唇和Sh透的衣襟。
真是狼狈啊!她如是想。
天气已经转凉,路边的植树已经泛起h意。好像程岚Si的那一天也是这个时候吧,已经立秋很久了……
梁轻樾捡起一片落叶,枯h萎靡正如同那时濒Si的母亲,昭示着彼此不太幸福的人生结束和开始。这一刻,她以往的顺从,坚强,隐忍开始瓦解,她将叶子攥入手里,不住地大哭起来。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哭得这样惨,这样不再在乎周围的目光,她边走边哭,只想把眼泪流g了才可以。
晚上,梁老师便通知她明早去整理她的东西,昭示着梁裕的胜利。
似乎她的承受能力从小就很优秀,像她还能若无其事站在画室里整理工具。她临走时杨老师还是找她说了一些话,虽然才相处一个月,但他却很喜欢她,这个nV孩漂亮,礼貌,认真又有难得的天赋,但世间就是这样奇怪,有些人得意于家庭,有些人失意于家庭。
他拉着她说了许多,他说以后不要忘了画画,就算人生再不如意也要努力生活。
梁轻樾点了点头,走之前朝他鞠了一躬,说:“对不起,谢谢杨老师。”
楼下停着熟悉的汽车,是梁裕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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