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上去不太好，于是伙伴就捂住她的眼睛，扶着她的肩膀将人揽进怀里，向小雪示意后抱着小怪物离开。

        小雪抬了抬下巴勉强算作回应，坐在椅子上但上半身向前倾，盯着台上女仆执刀的手腕，男仆颤抖的小腿，他的泣声比过往发出的任何一道声音都要动听，她闭上眼专注聆听。

        直到四处寂静，女仆尽数退下，男仆呼吸微弱，胸膛起伏几不可闻，她踢着裙摆走向舞台，手指拂过床帷盛开的点点小花，半凝固的红色被指尖擦过晕开一道长痕。

        她捏住男仆的下颌随意看了两眼，她更乐于抚摸湿透的床单，它将手指染上血色，慢慢擦在唯一一处还算干净的肌肤上，她拍拍男仆的脸。

        “感恩戴德吧，她对取走他人性命并无兴趣，你不会再有今日的性命之忧，也无需忧愁明日未来的灾祸，所以好好休息吧，等下一次再来服侍我。”

        ……

        伙伴把小怪物放到副驾驶座上，一边替她系安全带，一边还抽空摸摸她的额头，指甲撞到额上的角疼得她嘶了一声。

        小怪物仰头看她，手掌放着大腿上，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着。

        “你感觉怎么样？”伙伴问她。

        “嗯……我不太习惯这种直白的、会见血的事……”小怪物有点不好意思，指甲刮蹭着脸不去和她对视，“虽然和我无关，但是我会想到过去对待别人时，尽管没有直接的身体伤害，但也的确伤了不少人，有些甚至不亚于直接的肉体损伤。”

        “唔，这些事我也不好评判对错，反正我无所谓，”伙伴再次检查一遍安全带，确认无误后低头蹭她的角，“不过你会有这样想法的转变，果然是骑士给了你那么多影响，让你开始在意过去、现在人所受的伤。但不管事实对错究竟如何，而你又是怎么想的，小怪物，我只希望你重视自己的感受，不要让自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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