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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阁的铜漏在死寂中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玉清的心口。
鲛绡帐被穿堂风掀起又落下,如同他反复起落的希望。
他蜷缩在雕花榻上,身上那件白日里精心挑选的月白锦袍早已皱成一团,衣上银丝绣的并蒂莲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冷光,仿佛也在嘲笑他的痴傻。
他死死攥着清妩前日赏的羊脂玉簪,将冰凉的玉簪贴在脸颊,闭上眼,努力回忆着清妩指尖拂过他发间的触感。
“陛下怎么还不来……”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尾音颤抖着消散在空旷的室内。
窗外的月光透过竹影洒在地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案上未写完的情诗重叠,显得愈发孤寂。
自从被封为侍君,他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梳妆打扮,苦学新的诗词歌赋,甚至偷偷跟着乐师练习箜篌,只为在清妩到来时,能博她一笑。
可今夜,他等了好久好久,清妩却迟迟未现身。
子时的梆子声远远传来,玉清猛地睁开眼睛。
殿内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燃去大半,在黑暗的侵蚀下,那些精美的陈设仿佛都化作了张牙舞爪的怪物。
他再也坐不住,赤着脚就跑到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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