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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山,黑风口。终年狂风怒号,卷起的雪沫如同掺了碎玻璃的砂砾。一座由巨大黑石垒砌、彷佛从山崖中长出的简陋石屋,便是他们落脚之地,也是炼狱的起点。
苍梧老人,一个须发如雪、身形佝偻、脸上刀刻般皱纹的老者。
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两点永不熄灭的寒星,能洞穿人心
他看着福伯——不,现在是萧忠——怀中那个气息奄奄的婴儿,又看了看萧忠那双燃烧着最後生命之火的眼睛,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声音如同砂石摩擦:「留下吧。是块好铁胚,就看能不能经得起老夫这座熔炉的熬炼。」
从此,萧忠成了石屋的影子。他不再是皇g0ng里那个JiNg明的老太监,而是沉默、枯瘦、永远佝偻着背的老仆。他负责劈柴、生火、熬煮苦涩的药汤、缝补破烂的皮袄。
他用粗糙如树皮的手,笨拙却无b小心地给婴儿喂食温热的兽N,在萧岳发烧时整夜不眠地用雪水擦拭他滚烫的身T。夜里,他蜷缩在石屋最Y冷的角落,低声哼唱着破碎不成调的歌谣,那是萧岳关於“温暖”的最初记忆。
然而,当苍梧老人的训练开始,萧忠便成了最严苛的监工。他会面无表情地执行老人的命令,在萧岳因极寒和剧痛想要退缩时,用冰冷的目光b视他,嘶哑地重复:「少爷,想想萧家!想想血仇!这点苦,算什麽!」
那眼神深处,是同样的痛楚和无法言说的焦灼。他是仆,是父替代了萧岳从未谋面的父亲,更是时刻用血仇鞭策着萧岳前行的“弑母者”用残酷现实扼杀萧岳心中任何软弱的念头。
第三节:风雪铸骨?负重攀冰
十年光Y,在北疆的风刀霜剑中飞逝。当年的婴儿,已长成身形挺拔、肌r0U线条如钢铁浇筑般的少年萧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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