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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既婉拒了对方索画的请求,又巧妙地以「专绘吉兆图」给了对方极大的面子,更将话题引向了对方最喜闻乐见的「富贵」之上。
张员外果然眉开眼笑,连连称好,再不提《烟雨枫桥图》之事。席间众人亦纷纷赞叹婉娘不仅才艺双绝,更兼心思玲珑,言语得T。
苏婉垂眸,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琴弦。
心中却如明镜:李少卿的倾慕,张员外的贪婪,乃至其他几位才子或真或假的赞誉,都不过是这浮华表象下的点缀。
她看似周旋其中,实则心神紧绷如弦,所有的感官都如同最灵敏的雷达,捕捉着席间每一句话语的深意,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尤其是那位沉默的孙先生——他指节因用力握杯而微微发白,眉心那道川字纹似乎b来时更深了几分,偶尔抬眼扫视众人时,目光里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与警惕。
第二节:泥泞拾遗?炭笔藏锋
雅集持续至戌时初,舱外雨势渐歇,只余细细雨丝。众人酒酣耳热,诗兴阑珊,便纷纷告辞。仆从们忙乱地撑起油纸伞,备好轿子滑竿。
苏婉抱着用素锦缎仔细包裹的「焦尾」古琴祖父遗物,亦是身份证明,平日绝不示人,今日为取信於孙先生特意携带,在贴身丫鬟小莲实为忠仆苏忠之nV,自幼相伴,情同姐妹,更兼习得一身不俗的短打功夫的搀扶下,步履轻盈地踏上画舫与岸边搭起的Sh滑跳板。
「婉娘姑娘留步!」李少卿快步追了上来,身後小厮捧着一个JiNg巧的红木提盒,「今日闻仙音,如聆天籁,区区一盒刚从太湖快马送来的吓煞人香碧螺春俗称新茶,聊表心意,万望姑娘笑纳。」
他目光殷切,带着世家公子惯有的、不容拒绝的笃定。
苏婉脚步微顿,回身浅笑:「李公子盛情,婉娘心领。只是……」她目光扫过那JiNg致的提盒,声音轻柔却带着疏离,「妾身陋居简窄,恐难贮此等名品,更恐辜负了公子美意与这上好新茶的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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