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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的生Si历练,已将他打磨成一柄纯粹的杀器。他身形JiNg悍,裹在一件毫不起眼、沾满尘土的破旧羊皮袄里,步履轻捷无声,每一次落脚都JiNg准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枯枝碎瓦。
        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在黑暗中如同狰狞的图腾,尤其是眉骨那道险些夺去左眼的旧伤,让他的侧脸在偶尔掠过的黯淡光影下,显得格外冷酷凶戾。
        他并未直接靠近“归巢”仓库。而是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潜伏在远处一座残破的风水塔顶层,藉着断壁残垣的掩护,用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静静地、长久地观察着仓库周围每一个可疑的角落、每一条可能藏人的暗巷、甚至远处屋脊上模糊的轮廓。
        寒风如刀,割在脸上,他却纹丝不动,连呼x1都压抑到最低,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燃烧着冰冷而执着的火焰——那是复仇的火焰,也包含着刻入骨髓的谨慎与多疑。祖父满门的血,教会他的第一课便是:信任的代价,往往就是Si亡。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他确认周围数百步内,绝无埋伏的气息,也无异常的盯梢痕迹。他才如同真正的幽灵,从塔顶滑下,绕了一个极大的、毫无规律可循的圈子,最终从仓库後方一处早已废弃、被厚厚积雪覆盖的狗洞钻了进去。动作迅捷而无声,没有带起一片雪花。
        仓库内部,巨大的空间充斥着腐朽和尘封的气息。萧岳并未直扑密室,而是如同Y影般贴着堆积如山的废弃货物移动。他的脚步轻得像猫,每一次停顿都选在Y影最浓处。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地面,辨识着极其细微、几乎被尘埃掩盖的特定标记——一块被刻意挪动半寸的砖石、一根悬挂在特定角度的断绳、墙角三道并不起眼的、新旧不一的划痕。这些,都是苏文JiNg心布置、只有核心成员才知晓的“路引”和“警铃”。
        他按照标记的指引,在迷g0ng般的货堆间穿行,避开了几处伪装巧妙的翻板陷阱和触发式响箭机关。
        每一步,都踩在生与Si的边缘。终於,他停在了那扇由厚重货架伪装的密室暗门前。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一个毫不起眼的、核桃大小的凹陷。
        萧岳深x1一口气,压下x腔中翻涌的复杂情绪,从怀中取出那半块贴身珍藏了十几年、被T温焐得温热的残缺蟠龙玉佩。玉佩断口处的棱角,在黑暗中闪着微不可察的幽光。他将玉佩断裂的一侧,稳稳地按进了门上的凹陷处。
        严丝合缝。
        “咔嗒…”一声极其轻微、却在Si寂中无b清晰的机括转动声响起。沉重的货架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昏h的灯光和密室内沉凝的空气,瞬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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