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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暗巷弥漫着一种不安感,虽说设有路灯带着微光,但年久失修的灯具早就不见应有的亮度。那有一盏没一盏的照映,总得身下的影子被拉得细长,最终又没入了黑暗等候了许久,才能再遇到另一道光的照明。
千鸟脸上的伤已经不渗血了,但隐隐发作的疼痛仍是提醒着板上钉钉的事实。她独自一人走在巷内,缓慢的步伐随着思路的节奏,细细回溯今夜发生的每一个环节,其洞察得越透澈、探究得越繁琐,就越能拆解其中的陷阱和排布,只是最挥之不去的仍是陈竣尚的那抹笑——那抹全是算计,所有人皆被他玩弄於GU掌间的笑。
离着下一盏路灯还有些远,但微弱的光却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身旁,而这次照映出来的是两道影子。千鸟停下了脚步,只见眼前的隼靠着墙、背着枪袋,双手悠哉地cHa在口袋里,还抬起了一脚抵在对面的墙上,严实地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你的身手不错,枪法也不差,是做什麽的啊?」显然,隼是专程来这里等着的。他先是笑问,後来又眼神丕变,垮了脸严肃地沉着声,「为什麽要和我抢人?」
「抢人?」所有的脉络交错只差一个关键,这下子千鸟差不多都明白了。她随口一答:「我只是跟着你来的。」
隼摇头,不予采信,「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但你今天根本就没有发现我在场吧。」
「所以你是故意的。」千鸟侧过脸,亮出自己脸上的伤,「以你的枪法是不会打偏的。」
同样侧过脸,指着自己脸上已然淡去的伤口,隼倒是挺快乐的,「打个情侣伤是很不容易的,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好啊。」他放下脚,背对光源,面对着千鸟,「你既然能查到我身上,就应该知道我跟你姊姊是在替什麽组织做事、做的都是些什麽事。我不管你背後的人是谁,这次就算是给你们一点提醒?或是警告?怎样都行,反正离我们越远越好。」
「你自己都快顾不好了,还想与我的单位为敌。」
冷冽的一句话落下,千鸟霎时大步冲着隼而去,一贴近就是毫无保留的一记重拳,隼转身一甩,立刻将背後的枪袋拿来抵御。纵使拳头仅是打在枪上,那冲击的力道延续,震波从双臂袭击而来,也够隼吓出一身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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