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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酒仙,因年资尚幼而常受上古神只冷待,在这仙界中,唯有一人不在意我的身份,待我如知己般相处,他便是——睡神。因此,当我听説定期沉睡的他将在今天苏醒,便一刻不怠慢地驾云前往南柯g0ng。
大殿门庭冷落。他虽然是个老神仙,却总懒得奉迎别的神,任外界争权夺利、腥风血雨,南柯g0ng内总是能找到一隅平静。他缓步走出,长发披散落於肩,双目似睁非睁,带着一贯的慵懒睡意,夜sE的丝缎随着他的动作流浪。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变出两枚玉盏,浓郁的芳香不一会儿便盈满了整个大殿。我们如同昨日才相见般谈了起来,谈人界变革、谈妖界动荡,谈我这些年来多出的憔悴。烦心之时,竟连个能把酒抒心的人也没有。
因而我们谈起了那只鸟。
鸟儿是他五千年法力化成的一只信使,也是我这寂寞的千年来的慰藉。
我还记得初闻此事时,我被吓了一跳,五千年的法力啊,就这麽平白给浪费了。他给出的原因甚至是觐见玉帝过於麻烦,就随便弄个跑腿的。实在有他的风格。我抵不过好奇,便请求他给我见识下那新生的小生命。於是我看到了她——
她并非凡物。这是我看到她後説的第一句话。
初生的她有一双如同黑曜石的眼睛,一旦有什麽风吹草动,都能引来晶亮的注视。身上的羽毛又蓬又软,每一根都能数出不同的顔sE,梦幻得叫人恍惚。单是将她捧在掌心,心底便不由生出一阵柔软。
她飞得不高,虽然漂亮,翅膀却很小,拍两下也最多能飞到他的肩头。然而她却异常顽固,即使将她带到庭院,喂她吃果子,瞅见他离开,她还是会吃力地扇动翅膀,飞往她唯一认定的方向,也就是他的身边。他失笑,垂下手掌,让她能够待在他的掌心,説了一句:「我不走。」
於是她终於安心,啄了两下,又歪头看了看他,仿佛要确认他还在。他最後也没让她去见天帝。
这样安宁的日子我见多了,他到时间沉睡後,每次忆起,我都要一番惆怅。虽然他不在了,我还想去见见她。
本以爲失去了造物主的她会变得憔悴,实则不然。我再度被生命的顽强与美丽所惊异。她并未因爲他的离开而停止成长,相反地,她贪婪地x1收着日月JiNg华,羽翼在时间的洗礼下益发丰满,她再也不是那只飞不起来的鸟儿了。
我神差鬼使地说了句,「现在的她,一定能够飞得很远。」
他似是心神不宁,手中的酒洒出了几滴,没聊几句便起身往後殿走去。我随他再度踏入了「曲梦庭」,擡起头,却被空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屏障所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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