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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尽处,塔身倾塌。
边郡的风雪终於停歇,衡山脚下的医馆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静谧。雪後初晴,屋檐下的冰棱滴着水,发出清脆的声响,彷佛在诉说这片土地终於得以喘息。顾行舟一袭青衫,站在药柜前细细研磨药材,眉间的梨涡若隐若现,似是心事未解。沈时玦则倚在门框边,黑衣如夜,眼尾的淡痣在光影中更显冷冽,手中短刃轻轻转动,似在试探什麽。
「你这药,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沈时玦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揶揄,目光却紧锁在顾行舟修长的手指上,那手指正将一株赤红草药碾成细末。
顾行舟抬眼,笑意浅浅,却不失锋芒:「沈外锋,监察司的人也会关心药方?这可不像你。」他停下手,轻轻吹去指尖的药粉,动作间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温柔,「这是药谷阮骊送来的方子,名为续命丹,据说能补气固本,甚至……」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助人生子。」
沈时玦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sE,随即冷哼一声:「生子?这种鬼话你也信?药谷那nV人,毒b药多,我看这方子八成是个坑。」他走近几步,站在顾行舟身侧,鼻间隐约嗅到药草的苦涩与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一瞬。
「信不信是我的事,」顾行舟侧头看他,眼中带着一抹挑衅,「不过,沈时玦,你若真不信,怎会站在这儿盯着我?莫不是……怕我中毒?」他的语气轻佻,却藏不住眼底的试探。
沈时玦没答,目光却落在那赤红药末上,沉默片刻後,忽而伸出手,握住顾行舟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顾少主,」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你救人从不怕失手,可若这药有问题,我不允许你拿自己试。」
顾行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梨涡更深:「沈外锋,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怕我坏了你的底牌?」他试图cH0U回手,却发现对方的力道越发收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烫得他心头一颤。
「底牌?」沈时玦低头,与他四目相对,眼中似有暗火燃烧,「顾行舟,你於我,从不是底牌。」他的语气沉缓,每一个字都像敲在心上,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屋内的空气彷佛凝滞,药草的苦香与窗外雪水的清凉交织,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x1。顾行舟心跳有些乱,却不愿示弱,轻声道:「那我是什麽?沈时玦,你可别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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