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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传堂音的堂倌赶忙踏着漆木雕花梯而下,男子摘下洋礼帽,是一张瘦削阴郁,眼下有淤的憔悴模样,将礼帽往那堂倌手上一搁,声音沙哑地说了句
“找古先生”随后先一步迈开了步子要往楼上去,堂倌赶忙紧随,又一声“贵客登楼”的传堂音拉长而起,堂倌一手支起那顶礼帽,一边笑脸问道
“那您是要什么的杆子,几两富贵?”那男人没答,负手等梯,堂倌明白,这是个应邀的客座,还得去了那古先生的雅间问过主家
到了楼上,堂倌领着这人到了竹君间门前,三声叩门通报有客到后那男人自行推门而入,这雅间不大却布置得极其精致,红木梨花的大炕和云纹石嵌中的八仙桌,云母贝雕的牡丹图和颇有风骨的墨宝添彩,被这富贵膏的烟雾一绕,不输广州的大馆气派!
古先生面色泛红尚未开眼,伺候的枪手斗胆地在他肩头一拍
“先生,有客来!”猛地一哆嗦,炕上的古应龙懒散开眼,瞧清来者之后从衣袋中摸出两张半块小洋纸让枪手和堂倌退下,自己满嘴哼哼地起身了身,坐正瞧着那站着不动的来客
“这就回烟馆,也不怕被这黑东西催着上路?”
那男人冷声问道,他的音色好似上了岁数的男旦,却没一点洪亮反而喑哑如同含沙在喉,这是灯火大亮下听着都能打颤,如若换到小街黑巷,能活活吓死个人!
古应龙噗嗤一笑,一手支在炕几上外头打量,从牙缝中挤出句
“半死的鬼模样,我不如你胡三洋!”胡三洋面色阴沉地冷笑一声,走到八仙桌前自行坐下,随后从裤袋之中摸出个素缎的束口袋,毫不留情地往古应龙身上砸去,古应龙胸口被那袋中硬物砸得咳嗽几声,却也发出诡异的咯咯笑声
“那这就当做给你买寿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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