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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应龙一手撑起歪下的身子再坐稳,先端起烟枪吞下大口,随后边吐出袅袅轻烟,边扯开那缎束口袋,倒出两条小黄鱼和若干银元,还有两捆卷起的大洋绿票,看完后他心满意足地冲着那沉脸的胡三洋道了声谢,胡三洋不甘,又讥讽了一句
“晚上吃饭时我可听了你今日被个更是左道旁门的年轻人打得屁滚尿流的精彩事,你认为,你还能收得到东家的第二笔钱吗?”
古应龙挑眉,卷起袖子瞧了瞧天雷电网留在身上的痕迹,又回想起在矮山上时那种五脏六腑的疼痛,不禁抿了抿唇,但很快又迎上胡三洋的目光
“他没怪你自然也不会怪我!一来咱们都拿到了这袋子,二来你也不是个蠢货脑袋,该知道在他眼里,我和你可没个区别!你我皆损,我看着你的似乎还大我一些!”胡三洋感到头脑发胀,加上跟古应龙说话实在费劲这就起了身,古应龙低下眉眼,又自顾地给烟枪添上富贵膏
“你只爱那女人脐下三寸之物,既然如此,夜黑雨大,好生回路!”胡三洋走到门边,手刚触上门框却又顿下
“你还是先回趟满洲养着吧,不然有命赚没命用这些钱”古应龙身后应下,还抱怨一句
“我明日就走,这小破城最好的烟杆子就是个云南货,我可想我那杆东洋来的了!”
胡三洋一个白眼翻上,没再迟疑地推门而出,他负手叹着闷气下了楼,门堂从未见过那么快就要取物的客座,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再拿来了胡三洋的伞,给客座撑开送出门檐,胡三洋撑伞而去,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自言而道
“夜黑风高鬼哭丧,该有新鬼添灵堂!”随后在夜色之中墨隐而去
这雨约莫是酉时末开始打散街面的,就是在黄美兰将热水给这淋雨的几人各自送去屋里洗脸擦头的那会儿,他原本想说服王玖镠给自己的衣服先让茅绪寿换上,可这二人齐齐开口“不必”让氛围十分尴尬,她不好久留便溜去了段沅那屋,松散了头发的小姑娘擦净了脸后粉白素净甚是惹人爱,她主动到了段沅身后他,替她梳整起那头浓墨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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