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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昀不会轻信田玉清的片面之词,也不认为关妍是个热衷于玩弄感情的人。她接近田家俊一定另有目的,所以林向昀在离开前拜托田玉清,如果回忆起任何新的细节,随时可以和他联系。
到医院时值饭点,走廊里饭菜飘香。林向昀空着手来到病房门口,张嘴想问关妍吃什么,话没成形,人先愣住。
“我喜欢你。”
床头柜前,关妍和欢欢头碰头吃得正香,卢佩兰独自坐在床尾,默默注视着她们。
自然没有喜色,也没有落到明处的恨意,卢佩兰眼神里更多是迷茫和费解。一转脸看见林向昀,她像终于盼来救星,嗖得起身,悄没声地移步至门边。什么也没说,先一把抓住仍有些怔忪的林向昀,拉着他急匆匆退出病房。
十年来,卢佩兰不是没想过关妍。
最初常常想,常常恨得胸口疼。后来午夜梦回出现的,也是亡夫灵堂前,她那张厚颜无耻又理直气壮脸。再后来组建新的家庭,女儿也大了,操心的事越来越多,忌日清明给亡夫烧纸时,很偶尔地,她还是会想起那个名字。
卢佩兰不会忘记关妍,但从没想过和她再见,更想不到重见的场面像是在“捉奸”。太奇怪,太荒唐,以至于她之后所有的举动,都偏离了她自己所能解释的范畴。
当局者迷,卢佩兰急需旁观者帮她自圆其说。
拉林向昀来到走廊尽头,她急不可耐地张口:“昨晚上发现她昏倒,我晓得报应终于来啰,管她死活,冻死最好。转回屋头门还没关我就心软啰。一个大活人躺在雪地里头,看都看到起喽,如果见死不救,我感觉自己像犯罪。
“犯罪会心头不安。把你喊起来,我想到起你要救你就救,我不得再管。中午煮饭嘞时候我又开始打胡乱想,你切学校开班会,她肚皮饿喽啷个办?想到跟自己怄气,我就说管她妈哦,反正都要煮饭,她楞个瘦法,又吃不到几颗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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