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无法想通。

        「你跟她认识快六年了，应该自诩很了解她吧？」程尚隼冰冷的语气再度传来，「那我问你，在你心里，戴语弦是个什麽样的人？」

        「什麽样的人？」被程尚隼的气场压过，吴冬珣只能乖乖回答他的问题，「是一个头脑聪明、长得漂亮、善解人意、对谁都很好、总是带着微笑的……完美的人？」

        「就是这点。」程尚隼冷笑，「你的这些想法，一直都在折磨着她。」

        吴冬珣愣然。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吗？还是你想说，戴语弦就是那个完美的人？你有没有想过，戴语弦其实也跟你跟我一样，只是一个平凡人？明明身为她的好朋友，为什麽会对她这麽不了解？」

        「我怎麽会不了解她！」不甘心被b下去，吴冬珣终於回了嘴，却觉得喉咙异常乾涩，「我当然知道她也有缺点，像是偶尔会b较强势等等，但那并不影响我对她的评价……」

        「你说你了解她，好，那我再问你，」程尚隼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你知不知道她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她想做的事……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帮助更多人，她在接受访问时有说，而她实际上也渐渐靠近她的目标了──」

        「亏你还说你了解她。」程尚隼听不下去，再次y生生阻止吴冬珣说下去，「你怎麽会觉得，她在被访问时说的那些场面话，会是她的真心话？这麽多年来，你们私下相处的时候，她曾有哪一次开口对你说，她想当医生吗？」

        吴冬珣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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