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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沙 郑玉兰闹出的动静不小,邻居们陆续围观了来。 地下一滩混着羊水的粪水,臭气直冲颅丁 (6 / 17)_

        在这期间,跛子不仅连半个人影都没蹲到,甚至几次翻墙进院,用钳子把他家门锁给撬开了,但除了来不及收拾的吃食发霉腐烂长蛆发出恶臭,三两老鼠被跛子开门的动静吓得乱窜外,就只剩下由于长时间没人洒扫,迎面扑来的厚重粉尘了。

        这天,汪队长亲自上门来,正是为了放水员这事。

        老汪年纪大了,多干一个月就腰酸背痛的是一回事,两家关系好,跛子又是个明事理的,期间没少往汪家送东西来,便也不大在乎,但村里人各个都有了意见。

        放水员这活待遇高福利好,谁不眼红?俗话说,在其位谋其政,跛子一边占着名额,一边却干着自家的事,搁谁心里都不平衡。一个月已经是最长的时限,再多的假汪队长也批不出来了。

        郑玉兰一锤定音:“干!为啥不干?汪大哥,明天跛子就去队里报道,堵上他们的嘴!”

        千载难得的职位,哪能说不干就不干?不干了一家人喝西北风去?

        汪队长也是带着劝说的意思来的,被抢走的孩子是孩子,家里的三个就不是了?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见跛子犹豫,郑玉兰反倒干脆利落,汪队长再一次夸赞了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

        一个月过去,郑玉兰也看开了。整天悲天悯人的也不是个事,日子还是要继续往下过的。

        可陈利民却像只成了精的耗子,跛子刚上活去的第一天,他就寻着味来了。

        陈利民依旧整得衣冠楚楚,温文有礼地说道:“玉兰,小东在我那过得比你这开心,我是来转户口的,他不愿意跟我一起来,你个当妈的应该不会拒绝孩子的请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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