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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鬼话郑玉兰才不会信,她巴巴地往他身后瞧了数眼,果然没瞧见孩子。
不过,郑玉兰非但没有同意他的请求,反而放狗咬他,于是,他的衣冠不再楚楚了,被花花追着跑了好几条街,裤脚都被咬破了好几块,狼狈不堪的哪里还有半分从容样?
陈利民走后,郑玉兰终于卸下了伪装,她脱力地靠着墙根坐下,地上很凉,月子又刚过,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极是畏冷,但身上的冷抵不住心中的冷,哪还顾得上这些?
小丽去上托儿所,宝珠跑去玩了,家里唯余下一岁的招娣。她从始至终一直躲在房中,见陌生人走了,许久都没听见动静后,才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郑玉兰独自坐在地上没理她,她就手脚并用越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厨房想给娘倒一杯水喝。
铁皮暖水壶放在案桌上,招娣矮,举起手才堪堪碰到桌沿,于是她搬来了个小凳子,踩在上面去拿暖水壶。
水是刚烧的,暖水壶中蓄满了开水,招娣没料到这重量,手一滑,连人带壶摔倒了。
噼里啪啦的一声巨响,郑玉兰赶忙冲了进来,一眼便看见招娣摔在碎了一地的玻璃内档中,玻璃表面镀了汞,明晃晃的银光甚是唬人。
招娣光着的双脚都被开水烫红了,她瞅了郑玉兰一眼,吓得忙用双手捞碎片,清理着现场。
郑玉兰把她抱起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被碎片割裂了,手掌鲜血淋漓的,被割开的口子又多又深,招娣仿佛不怕疼般,只是畏惧地看着郑玉兰,解释道:“娘,水,给你倒水水,摔跤了,我,我错了……”
招娣的口齿比宝珠要清楚不少,宝珠这个年纪的时候,说出的话只有跛子这个亲爹能听得明白,当然,郑玉兰时常想,怕是他胡乱猜的吧?那囫囵样能听明白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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