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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替他求情。”
九重州嗓音极淡地打断了大弟子,不近人情道:“先前也同我求饶,到头来不照样沉湎于性爱幻境?我当初赠他幻海,可也不是为了叫娼货终日享乐用的。”
“不知加以节制,就会愈陷愈深,更何况他的体内还有淫毒。第一次时沉睡两三天,第二次四五天,第三次、第四次呢?长此以往,焉能分得出真假虚幻,是否还能从幻境中成功抽身?孽徒,你当真知错了吗?”
方知有张了张口,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孟枕书更能听出师尊话中隐约的怒意,不敢再为自己开脱。
他似倏然被人点醒,一时间心中只剩愧疚。最初师兄和师尊就警示过自己,不能贪迷床笫情事,可他却在梦境中迷失了自我,渐渐变得眼中只有欢愉——
那榻上的美人抿紧了双唇,连呼吸声都压得低了。
见小徒弟模样还算乖巧,九重州的语气又松了稍许,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幻海已被我从你体内收回,以示惩戒,你这些日子便就在这里待着罢,等什么时候彻底清醒了,我再同你师兄一齐来看你。”
说罢,冲方知有一点头:“走。”
眼见二人就要拔足离去,只留他一人独被锁链捆在这里,孟枕书顿时更加惊慌,脱口便叫:“师尊!——师兄……”
九重州背对着他,竟是头也不回,摇了摇首,迈出门槛。
方知有的脚步一顿、留过身来,面上似有惋惜,也有无奈:“师尊言之有理,也是为了你好。你也确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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