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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心中觉得奇怪,隐约觉得有事发生,问过秦宽,对方却也毫不知情——于是不再多问,叫人来给自己更衣装扮,没过多久,果然听得温府的马车来了,就在丞相府门口停着,也没有进来拜会的意思。
温小少爷只来得及和秦二少道别,将踏出丞相府门前,仍见秦宽面色不太对劲,似乎有话想说,不由稍微奇怪:“怎么了?”
对方叫他这么一问,反而收敛了心思,叫温容快些回府,好好听他大哥的话。温容从没听过自己任何一个狐朋狗友对他要求要听温廷话的,因而当下觉得惊奇又好笑,止不住上下打量秦宽,若有所思起来,忽听温廷在远处叫他的名字。
温容回过头去,见温廷已经渐有些不耐烦了,从马车后探开垂绒红帘的一角,露出他那张温润凝和、临风玉树的脸来,对他用眼神催促,显然也在思量温容正和秦宽说些什么。温容只好握起一边的拳头,冲秦宽比划了两下,道:“你不说,那我走啦?我真的走啦!”
说罢,冲对方一笑,见对方真的再没别的打算,当即也不自寻烦恼,立刻转过身去,几步快速跑上马车。温容才踩上车前的踏板,便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伸探出来,将小巧美人的两只手臂牢牢抓扶,听车内那人低沉而富有磁性地道:“当心些。”
温容嘻嘻地笑,顺着温廷的双手钻进马车之内,在其中坐好之后,又从内里掀开小小的一口窗帘,冲秦宽招手挥别——
马车随后缓缓顺着大街向东行驶,消失在了秦宽的视线所及之处。
温容随着温廷回到家府,一路上十分小心翼翼,在温廷面前比平时更为乖顺服帖,以为温廷又要宣布什么大事,然而在府中又待了两三天,也没听得任何异样消息,反而更为疑惑不解,围着温廷不停地转,抱着对方的手臂,嗲兮兮地不停撒娇,冲温廷证明自己其实乖巧极了,只是贪玩、好玩,叫他千万别因前两天的事情生气:他才这般年纪,多玩一会儿,有什么不对?
温廷如何不吃他这一套,虽然知晓温容就是那般古灵精怪、爱耍些小聪明,却也仍然来者不拒,连着两天晚上任由温容讨好,跑去书房陪他——
那小小美人身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亵衣,外边披着一件兔毛小裘,任婢女和小僮怎么焦急地叫喊都不回头——温廷一向有规矩,但凡他在书房当中,除非大事,任何人都不准打扰,更不可随意进入,因此才叫婢女如此慌乱……
——可温容难道算不得“大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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