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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看到萨里昂表情放松,竟还冲自己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张扬又恣意,心中微动。
埃兰望着他,问道:“您是在担心我?”
不出所料,萨里昂笑容一滞,猛然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假装咳嗽两声,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些,转过头搜寻自己的属下。
没想到发言惹得萨里昂霎时变了神色,那笑容几乎是转瞬即逝,埃兰有些恼火,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于是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周围一片寂静,萨里昂扭过头才发现,河中驶着几艘小船,是驻守营寨的守卫在往河中的船舰划去。
莱贝似乎并不得军心,他一死,所有军士当即四散而逃。
他们怕船上会下来援兵,于是准备离开,逃走路上还意外发现了附近马车上一桶没有瓜分干净的酒,几人彼此对视一眼,连着马车、酒桶一起带走了。
一行人中,除了独自对抗莱贝的萨里昂最倒霉以外,无人受伤。
萨里昂有旧伤的膝盖挨了莱贝一掌,此时肿得像个畸形瘤子,疼得钻心,别说走路,马车的颠簸都能让他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如果伤腿处理不好,萨里昂恐怕真的要瘸了。
埃兰帮他拆下护膝后就不敢再碰伤患处,只是叫赶车的几个人加快脚步,找一个安全地方暂时歇一歇。
天逐渐明亮,他们艰难翻过两座山,意外遇到了一个赶着羊群的牧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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