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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争吵,他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说:“像我这样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被他气得头昏,当即驳斥道:“都是男人,凭什么只有你三妻四妾!我也娶一个王妃,再娶十个八个侧王妃!”
顾伯驹怒道:“你敢!”
我冷笑:“你敢我就敢。”
他攥紧拳头又落下,半晌拂袖而去。
我知道顾伯驹是个脾气很坏的人。小时候顽劣调皮,长大桀骜不驯,只有近些年随着年岁增长,勉强能装出几分纯善模样。
但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在我面前不说百依百顺,至少也算得上温良。
这是第一次。
我不禁想难怪那些蛮夷将他称作“恶犬”,既然是恶犬,发起疯来撕咬身边的亲人也不奇怪。
这么一想好受多了。就当是被狗咬了。
吃过药,我渐渐开始退烧,只是神志仍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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