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麦隆斯嘿嘿笑了起来，“别忘记了，领主——我差点就成为圣教军正式成员了，而得见神降是每一个信徒的愿望。”

        “哪怕你的主亲口告诉你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再信仰他？”萨洁尔近乎锐利地问道，“哪怕他说过他的目标就是在无人知晓之时死亡？”

        麦隆斯沉默了一会儿。

        “或许是的。”他自嘲地开口，“信仰……这可真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好吧，麦隆斯。”萨洁尔摇摇头，“我们真该庆幸格洛选择了教会作为自己爪牙渗透的对象，这也反过来加深了他对于神明的了解，而越了解，越恐惧。不管怎么说，秩序之神的降临至少确保了我们可以在近期拥有安稳的发展。”

        有一句俗语流传甚广：神明在沉默之月死去，在苏醒之月醒来。

        说来凑巧的是，萨洁尔每次见到秩序之神都在苏醒之月，包括这一次。

        “我很难想象一个人在活过了一千多年后会变成什么样。”麦隆斯努力调动着繁杂的思绪，把它们从呓语和眩晕组成的漩涡里拽出，“格洛·唐尔顿……至少他不应该有如‘唐尔顿顾问’那样的表现。一千年，哪怕是个傻子也该狡猾得遭神唾弃。”

        “这是他的说法吧。”萨洁尔忍不住笑了笑，“你可不像是用神明来比喻的人。”

        “在祂离开前，祂单方面地流露出了些许……‘想法’。”对于麦隆斯来说，那是一种极其玄妙的感觉，他不得不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它，“就像水必然会向下流，祂的‘想法’就是上层的水源，有着‘向下汇’的必然过程，区别只在于祂能否完美地控制这一过程的发生。”

        “那么，他的状态可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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